结婚还没有满月,丈夫就出轨了。
出轨的是同村的一个有夫之妇,比他大十岁。
或许不能叫做出轨,是他们的郎情妾意里我充当了第三者吧?
否则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出轨了?难道不是以前婚外情关系的延续?
我只能感叹我的命不好,一个青春妙龄的美少女,没比得过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。
1
经村子里的人介绍,我认识了薛建平,媒人是他亲舅妈。
个子中等,精明能干,除了眼睛小点,还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。
他家里开了个饭馆,但到家里就餐的人很少,都是让送餐。
我的贤惠能干,在出嫁三天以后就显现了出来。
单手骑车,另一只手托着托盘,托盘上是做好的饭菜。
那个时候没有外卖,没有一次性餐盒,就连一次性的筷子也还没有问世。
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。
人人都说薛建平娶了个好媳妇,漂亮、能干、勤快,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。
这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女人,原来也不是人人会珍惜的。
发现端倪是「回门」后的第二天。
晚上吃过饭,建平问我要不要出去玩。
我问他去哪儿玩,他说去老黑家打麻将。
我想了想,就跟他说白天洗衣服有些累,就不去了。
我不喜欢打麻将。
建平一个人走了。
晚上十一点了,他还没回来,我有点担心,就出去找。
老黑家在街斜对面,我给他家送过一次菜。
大门敞开,只听见亮着灯的堂屋里,有间或的说话声和麻将磕碰桌面的清脆响声。
我没有说话,打算给建平一个惊喜。
推开房门,却让我看到了让人生理不适的一幕。
房间里有五个人,四女一男。
他们分散在桌子的四周,多出来的那个女人,坐在了建平的腿上——在大腿上!
那个女人是老黑的媳妇!
个子高挑,皮肤白皙,唯一的缺点长了一口龅牙。
不笑的时候是一个美人,笑起来惨不忍睹。
或许就因为这个原因,她嫁给了其貌不扬的老黑。
此刻,他们耳鬓厮磨,正在商量着出哪一张牌。
看到这一幕,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夫妻。
我的出现让现场有了片刻的混乱。
「咦!新媳妇来了?快坐,快坐!」有人招呼。
我充耳不闻,只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。
此时,那女人已从建平身上起来了。
「你在做什么?」我看着还坐在凳子上一脸平静的建平。
「咳,咳,我看建平打牌呢,来来,你也打一圈!」老黑媳妇面不改色,热情的招呼,仿佛刚才的一幕是不存在的。
还是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「相处」方式?
「你不是不来吗?咋又出来了?」建平满脸的不耐烦。
「我看你这么晚了不回去,有点担心。」我抑制住心头的愤怒,压着嗓音说。
「哎呦,还是新婚呵,瓜离不开秧,鱼离不开水!」旁边的人在哄笑。
我扯了扯嘴角,有点难堪地说:「既然你没事,继续玩吧。不好意思打扰了!」我向其余的人点了点头,扭身出去。
「还不赶紧出去哄哄?」我听见有人说。
我不知道建平的表情。
但他终于没有追出来。
2
临近十二点,薛建平回来了。
我躺在床上假寐。
我听到他翻身上床的声音,没有解释,没有温存。
我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。
对他的行踪我开始关注起来。
同时,我也开始向婆婆打听老黑家的情况。
老黑学名薛志杰,今年四十岁。比他老婆董倩大四岁,体型矮壮,皮肤黝黑,外人送号「老黑」。
家里经营着一个小卖铺,平时都是董倩管着。老黑在一个加工零件厂打短工。
董倩性格较开朗,做生意活络,和男女老少都能打成一片,人缘不错。
当然,也不排除有些人趁机占便宜,吃豆腐。
「她经常和一些男人打打闹闹,老黑不吃醋吗?」我装作不经意的问。
「刚开始两口子因为这吵过架,后来时间长了,也不了了之。毕竟得做生意,接触的人多,避免不了的。」婆婆无所谓的说。
「做生意正经一点就没人买了?」我嗤之以鼻,「要是这样和以前的『鸡』有啥区别?靠出卖色相为生?」
「你快别这样说,别人听见了像啥?咱跟人家无仇无怨的,可别背后嚼舌根!」婆婆一脸严肃、惶急的说。
「好!不说就不说!」我懒洋洋的站起来,回自己的屋。
半月过去了,我看到了薛建平的另一面。
晚上很少在家。
吃过晚饭,不是找人打扑克就是到老黑家打麻将,要不就是和人喝酒喝到半夜。
原来,我找了个不回家的人做夫婿。
3
来例假了,肚子很痛。
以前没痛过的,不知道为啥这次如此厉害。
或许是受了凉。
也有可能是气血瘀堵。
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,恶心的吃不下。
下面又一股热流涌出,必须要去换「面包」了。
我强撑起身子,弓着腰去厕所。
墙外我听到婆婆的说话声。
「还要出去玩?娇娇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。你在家陪陪她。」
「我就是在家也没用啊,她不是还是肚子痛?女人不都是这样?」建平的声音。
「你陪着她心里不好受点?臭小子,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。」婆婆叱责。
「别说了,嫂子她们还等着我呢!」有脚步声远去。
我出厕所的时候,看到婆婆一个人进了大门。
「起来啦?要不要吃点啥?」婆婆看到我问。
我摇摇头,慢慢向屋里走去。
大量的失血和空腹让我虚弱不堪,我躺在床上,沉沉睡去。
伤心和失望,也抵不住身体生理的疲乏。
只打定了主意,如果抓到薛建平出轨的实证,立马离婚。
没想到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妈妈身体不舒服,我和建平说需要到娘家住几天。
他很爽快地答应了,眼神里有抑制不住的欢喜。
尽管他竭力装作不舍的样子。
我想他会趁我不在家,尽情的享受放飞的感觉。
我决定来个突然袭击。
妈妈就是有点感冒,烧退了以后,还有点咳嗽。
「娇啊,明天回去吧,你都来了三天了,家里还有饭店呢,别让你婆婆心里烦。」妈妈还是老思想,唯恐婆婆生气了,我的日子不好过。
「没事,她不会说的。」
虽然这样说,第二天我还是回去了。
我是晚上回去的。
进了家门,卧室里黑灯瞎火的。
只有客厅亮着灯,传来电视的声响。
我走进客厅,看到公婆在磕着瓜子看电视。
看到我来了,两人都放下瓜子站了起来。
「你妈身体好了吧?」婆婆问道。
「嗯,差不多了,还有点咳嗽。」我左右张望。
婆婆知道我在找建平,忙说:
「建平去玩了,我去找他回来。」
「不用,让他玩吧,也没啥事。」我低声说,走进了我的卧室。
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两人对视了一眼,又都坐了下去。
我不让婆婆去找他回来,是我想自己找他。
我想看看在没有我的日子里,他会不会玩得更花哨。
十一点半,他还没回来。
公婆的房间已经熄了灯。
我走出院门,直奔老黑家。
堂屋客厅灯火通明,东间卧室的灯也亮着。
只是没有说话声,也没有打麻将的「啪嗒」声。
「或许他不在这里?」我站在堂屋门口,心里嘀咕,对要不要开口询问,有点犹豫。
我想起上次在她家的遭遇,还是有点尴尬。
又站了一会儿,我打算离开。
「过几天娇娇回来,我就不来玩了,省得生闲气。」建平的声音,好像在卧室。
「是啊,人家年轻漂亮的,可不能惹她生气。你们这些男人,都是喜新厌旧!」老黑媳妇怏怏不乐的声音传来,伴随着「簌簌」的摩擦声,仿佛在穿衣服。
「说什么呢?再漂亮能有你有味道?」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,传来董倩压抑不住的喘息与呻吟声。
我再也忍不住了,推门而入。
映入眼帘的是两具半裸的身体,和因为我的突然闯入震惊的两张脸。
我有点发懵,随即清醒过来的我,因为愤怒而爆发了歇斯底里:「你们两个真让我恶心,真无耻!」
我夺路而逃,一分钟都不能再待下去,否则我怕我会疯。
迎面撞上了一个人——是老黑!
我只是一瞬的愣神,推了他一把,跑了出去。
我听到身后传来大声的叫骂声,还有砸碎东西的「哗啦」声,在寂静的乡村上空回响着。
我看到街上有人家的灯打开了,有人探出头听哪里传来的争吵声。
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在夜的怀抱里独行。
4
回到家里,我开始收拾东西。
在我出门的时候,薛建平回来了。
满脸的血迹,头发蓬乱,上衣撕破的布片在身后晃荡。
以他的体格,他是肯定打不过老黑的。
我只是不知道,老黑知不知道他媳妇跟他戴了多少顶绿帽。
不过,无所谓了。
他拽着我车子的车把,车篓里装着我简单收拾的随时用到的东西。
「你不能走!」他嘶声叫道。
「我为什么不能走?我走了跟你们腾地方啊!」我高声大叫。
我知道他父母马上就会起来。
我觉得他们都知道自己儿子的事情,只是没料到我会去找他。
说不定现在他妈妈正在后悔,为什么自己没去提前叫儿子回来呢。
我想起我从娘家回来时两口子对视的眼神。
或许是我的那句「没事,让他玩吧,也没啥事。」让她觉得我不会去找他吧。
老两口果然起来了。
「哎呀!建平!你咋了?咋满脸都是血!?」他爸妈看到了儿子的狼狈相,他妈妈拿着门口绳子上搭着的毛巾就去擦。
薛建平扭了扭头,避开了他妈拿毛巾的手。
「你不能走!」他再次开口,依然拽着我的自行车把。
我瞪视着他,这个男人,到底什么意思?
我走了,不应该更合他的心意吗?
「怎么?娇娇,你又要回娘家吗?」公公询问。
「是啊,你不是刚来吗?怎么又要走?」婆婆也说,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。
真会装!我不相信他们儿子的满脸血污,他们看不出问题。
我没有说话,执着的推着车子不撒手。
「你俩咋啦?大半夜站在这儿干瞪着?快回屋歇着吧!有啥事明天再说。」婆婆打着马虎眼。
是不是她认为夫妻间吵架「床头吵架床尾和」,睡了一觉,第二天就啥事没有了?
可笑,有些东西是底线,是不能逾越的。
上一文章:北京私家调查;离婚怎么判给女方